何谓夜航
船?一位士子和一位老僧,一起夜航船。士子在船上高谈阔论,滔滔不绝。老僧嘴笨,插不上腔,只得蜷缩在一边。老僧听着听着,觉得士子语言
中有很多破绽,就问了他两个问题。
老僧问:澹台灭明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士子回答:两个人。
老僧又问:尧舜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士子回答:一个人。
老僧听完之后哈哈大笑,说:既然你是这种水準,那就容老僧伸一伸腿
脚。话语至此,我站起身準备离去,而他就像鱼吞了诱饵,一钓就上鈎,忙追问以后的事呢。
无论他如何逼问我我也不肯开口回答。怎知他一直纠缠不休,当时我脑筋一转,知道他在恶搞我的聊斋,于是我灵
机一动,质问他:你真懂聊斋麽?
他笑意浓厚,像傻子一样看向我,最后才哄笑起来:笑死老子了,这是俺今
年听到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
我眯着双眼,看到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肚子发痛,忙不叠说不行了,真的笑到不行了。
俺就靠这个混饭吃,以此获得别人对俺的崇拜,俺怎幺会不懂聊斋
。「话到这裏,他忽然警惕起来,」你是谁?是谁派你来接触俺的?你是想通过
接近俺来盗用俺的聊斋盗取名利麽?说时他认真地从上到下打量我全身。他的动作与问话令我哭笑
不得。我该怎幺回答他,我已经说我是一个鬼,他不信
啊。再说出我是蒲松龄,他
会信我吗?后来我还认识一个叫高史的家伙,他有着李逵那样的积极进取,比李逵更进
是呀,我只是个鬼,一个见不得光的,一个没影的鬼说的话怎幺让那些有影子的歪心邪道的人相信我的话呢。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是鬼,他是
人。我怎幺斗得过人?我低头沈思,思绪回到清朝,在我还是人的时候,在我编写聊斋时,有时情愿自己变成鬼狐,
可是现在如我所愿,我似乎更加苍老了,也更加怕人了。喂,老头,俺该怎幺称呼你
啊。这是一个满脸络腮须,大鼻子,厚嘴唇的男人问我,他看上有三十六七岁左右。我看着这个毫无礼貌的中年人,好歹我也是个老人,不叫我坐下,反而直呼喂,老头。
真没礼貌!他开始有点不耐烦了,「老头,快给俺老实报上名来,别以爲你是老人俺就
不敢揍你,像那些什幺碰瓷老人啊,俺才不怕呢,俺是一个名人,名人说什幺话,大衆都会信俺的。
」他胸有成竹道,这就是名人效应。我被他的话彻底震惊了,我很生气,这年头目无尊长的年轻人我见得太多了,多他一个又何妨。
可我还是郁闷,这年头的老人怎幺了,何以如此被年轻人汙
衊中伤?我咽不下这口气,主意已打定,我决定教训这小子,决定戏弄他,我说:我也不知怎幺称呼自己,我名字太多了,以前有人叫我异史氏,也有人叫我柳泉
居士,但我更喜欢别人称我做聊斋先生。
哈哈,你叫聊斋
先生?笑死人了你不如乾脆说自己就是蒲松龄。高史嗤之以鼻道。
我问。当然,如果你是蒲松龄,俺现在靠他的名作聊斋挣钱养成了大名人,而你直
到死后才名扬海外,生前辛苦写稿爲他人作嫁衣,想不到死后反而便宜了俺,哈哈。
气死你个老不死的。高史嬉皮笑脸道。你——我无可奈何道:好吧,你想挣钱就挣个饱吧,反正人间的一切对我而言已无意义,钱财也好,名声也罢,反正世人都不懂我的愤世嫉俗、不吐不快
的创作热情,既然你喜欢,那你就就拿去吧,反正我也阻止不了你。
哼,算你识相,这幺多老头裏还是你明事理,知道拗不过俺。哈哈。我黯然神伤,我不知道我这个决定将会给他带来怎幺的命运,愿他好自爲之吧。
当天我就离开了,飞去了喜马拉雅山脉打坐。
可是,等我打算再次光临高史寒舍,发现他已经死了,倒在综艺节目台上。
我运用自己的通感功能,终于得知他是活活被人气死的,我不禁愕然惊呆了。
简直是无法想像,高史是个毒舌男,谁又会是他的对手呢?
莫非正是应了那句话,恶人自有恶人
磨!但事实上高史的死还是很值得我探究一番,于是我来到停尸间,瞧了几眼他
的尸体,歎了歎气,最终还是运用自己的通感手段使他迴光返照。
我在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他能知错而返,尚且值得一
救。强大的白光将他唤醒了过来,他看到我时,心中疑惑:俺不是死了没,怎幺在这裏?
我说:你确实已经死了,是我暂时救活了
你。高史听完,立马大吼大叫:你他麽什幺意思,既然救活了俺,爲什幺还要说
是暂时性。
关键是我在看你是否诚心悔悟,是否值得我去
救。我淡然自若道。
他又跳了起来,朝我奔来,掐住了我的脖子,却什幺都没有,最后不得不跪下来求我:俺一生没害过人,有什幺错,对了,俺想起是谁害俺的,是那个高大的男子,他在俺的节目裏当场挑俺的刺,俺回答不出来。俺很清楚他当场说了俺三个无
法回答的问题。
我点了点头,任由听他说下去——当时现场的那名观衆说了三个问题,他讲:其一,你讲的究竟是什幺?
其二,娱乐圈的学霸人设爲什幺容易
崩?其三,你能够给我们带来哪些正面
价值?俺无法说出他的疑问,他就嘲笑
俺。高史恨恨道,然后那个人又举了一个例
子,说
:他跟你一样,提起了张岱的《夜航船。说书裏内容都小条目,包括天文地理,曆史文学,政治经济,花草树木,三教九流等等。张岱写这本的目的,让大家
在「夜航船」的时候,能够有一点谈资,侃大山的时候别露马脚,不能让老僧
这样的人抓着漏洞,给了他伸腿脚的机会。我质问他什幺
意思。高大男子又说:对于这种「夜航船」场面,你应该很熟悉才对
啊?说完他阴恻恻地笑了。俺讨厌他的笑容,却无法阻止他嘴裏说的每一句话,每一句都戳中俺的心
,击得俺流血不止。
他继续说:当你在坐计程车时,特别是在北京。你随便接一句话,司机师傅
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聊着聊着,你会发现这哥们什幺都懂,上到世界局势,
下到家长裏短,没他不能说的。如此大才,只是一个司机,简直是白瞎了这个人了。当你参加朋友聚会时,总会发现有一个人特能聊,此类人中年土豪居多,最
爱聊的是自己的苦难发家史,还顺道传授人生经验。
如果此时餐桌上有个漂亮年
轻的小妹妹,投来一点崇拜的目光,那幺这位老兄肯定聊得更欢了。这种场面就叫夜航船,往通俗点说,就是侃大山,吹牛
皮。他们说话有漏洞
吗?肯定会漏洞。你用你最擅长最了解的话题去问他,几句问下来,就会发现他全是胡说八道。但我相信,很少人会在这种场合去揭短挑刺。因爲大家都是听听
故事,耍耍嘴皮子,消磨消磨时光。同理,我在听你讲聊斋时的心态,就是爲了听故事,图快乐,消磨
时间。因
爲你在我眼裏,就是一个典型「夜航船」。审视一个人的学识水準,我觉得可以分爲三个层次,第一是见闻,第二是想法,第三是学术。
司机师傅整天跑东跑西,自然会听过很多故事。餐桌上中年土豪朋友,人家
一辈子经曆了很多,自然有很多经验和你分享,这都属于见闻。你呢,由于家庭
环境好,能够接触过很多人,去过很多地方,使你的见闻要比常人更加丰富。见闻是别人的,想法是
自己的。聊想法的时候,就能拼一拼自己小才华了。像《XX奇谈》、《XX说事》,这都叫聊想法。同理,我们在酒桌上上巴拉巴
拉高谈阔论,除了极少部分是聊自己专业以外,大部分也都是在聊想法,俗称
「民科」。生有涯而学无涯,我一直坚信,人这一辈不可能什幺都
懂。你做红酒的去讲啤酒,做川菜的去教鲁菜,都会出现问题,何况无穷无尽的学问?当你发现一个
人什幺都懂时,那幺他的漏洞肯定也会随之增多。如何减少漏洞呢?那就是少聊
,精聊,严谨地聊,系统地聊,有逻辑地聊,这就涉及到第三个层次——学术了。
想法和学术的区别是啥?想法只是碎片化的知识,学术需要一个完整的知识
体系。获取碎片知识几秒锺就可以,探索整理一个完整知识体系,可能需要花费人一辈子的时间与精力。举个例子,沈从文先生年轻时,就靠《边城》享誉文坛,但他的学术专着,是他晚年闭门十年所写的《中国古代服饰研究》。
梁思成先生,算是中国建筑学
的祖师爷了,因爲人家一辈子就研究建筑,这是人家的学术,你让他跨专业去聊哲学、科学、医学,那也肯定会有很多漏洞。
闻?赤壁之战打的可猛了,诸葛亮一阵风,周瑜一把火就把曹操给
烧跑了。
史书上没有记载借东风,而且曹操一方遇到了瘟疫,这也是他
失败的原因之一。也不知怎幺称呼自己,我名字太多了,以前有人叫我异史氏,也有人叫我柳泉居
《陈寅恪魏晋南北朝史讲演录》,全书从社会阶级、封建制度、宗教、民族、人口、官制、南北文化差异等全方面论述了由魏到隋的数百年
大变局。
谁是真学问,谁是侃大山,一目了然。以上是拿大师举个例子,在此不是说你没达到大师学术水準,咱就不能分享
想法了。
重点在于,我们想法的来源,究竟是碎片化知识,还是完整的知识体系
。这就关係着你专业与否,水準高低的问题了。说了这幺多,我再回到你的身上,你分享的都是见闻和想法,而且还都是碎
片化的随意想法,自然是会漏洞百出。
而且据我观察,你这辈子估计没有打算往学术层次发展了。
人各有志,我当然不能强制要求你的人生规划。你现在有钱有名,生活滋润
,这绝对算是成功人士了。综上所述,你的确也没有想走学术路线的想法,你只是想当一位分享见闻与想法的娱乐明星。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大家挑你的毛病
了。因爲你干的就是一件让大家挑你毛病的事。
聊完你,我再聊聊娱乐圈的学霸人设爲什幺总会崩?
首先,娱乐圈环境浮躁,这种环境本来就不是滋生学霸的场地。真正搞学术
的人,那是要三更灯火五更鸡,踏踏实实地去做学问的,明星们都忙着出名赚钱呢,哪有时间搞这些?到头来,你把心灵鸡汤当文化,把怪力乱神当哲学,把碎
片知识当学术,把地摊文学当经典,还总说自己是学霸,不崩你崩谁呀。
「学霸」一词本来就是应试教育制度下的産物,所以他只能存在于校园裏。
因爲在校园裏,学霸有标準与範围。标準就是考试分数。不管你其他方面再烂,
只要分数高,你就是学霸。範围就是你的专业,你的教材。你不需要全都懂,只需要把自己是专业弄懂,你就是学霸。最重要的是,在考试时是允许你出错的。
你可以答错一道题,你可以不认识一个字,但只要分数高,你还是学霸。出了校园,走向社会,标準没了,範围也没了,你再说自己是学霸,大家就
拿「全能神」的标準来要求你了。
对,你必须啥都懂,而且还不能出错。即便只是读错一个发音,就开始批判你没文化了。
在此提醒大家,只要走出校园。你可以说自己有特长,可以说自己在某方面
比较专业。但千万别说自己是学霸,谁立谁崩呀。因爲没有人能啥都懂,也没有
人永远不出任何错。那娱乐圈的明星爲啥崩的更厉害
呢?因爲本来文化底子就不牢固,而且暴露
在聚光灯前,有一点点漏洞就会被无限放大,所以只要有一点露怯,就会崩得彻彻底底。可能有很多都以爲诺贝尔是有数学奖的,但你是靳东,说自己最近在看诺贝尔数学奖获得者的书,那就会被大家当做笑料。
可能很多人都没读过《第一炉香
》,但你是马思纯,非要在微博发一些莫名其妙的读后感,这不是把自己立成活靶子,让大家来喷嘛。说到这裏,我倒是觉得杨洋很聪明,记者让他给大家推荐一本书,他推荐了自己的写真集。
可能杨洋老师是真的除了自己写真集,就没读过其他书。但这样
铁憨憨的推荐,不会出漏洞,还会显得很可爱。
演员明星真的就和「学霸」无缘吗?不。我觉得在多元文化的今天,任何行
业任何职业,都有属于自己行业的「学霸」。你是演员,就踏踏实实把声音、台词、形体、表演练好,别动不动就抠图,找替身,认认真真地把自己的本职
工作做好,同样是受人尊敬的艺术家。反面例子比如江一燕女士,明明是个演员,非
要给自己立建筑大师的人设,还跑去国外领奖,结果她只是一个出资者,设计房子跟她一点关係都没有,这人恐怕脑子不好使吧。
第三个问题,像你、还有梁达这样的人,究竟能够我们带来哪些正面
价值?我举一个自身的例子,你的《XX奇谈》《聊斋之XX说》我都
看过。我不太懂音乐,所以听你讲古典音乐、民谣、摇滚时,我听得津津有味,觉得你这
人太厉害。但你一旦涉及到中国的文学和曆史,每一期我就能给你挑出来毛病了,
还有几期你讲的三国,那基本上每句话都能挑出毛病了。后来我总结一条浅陋的经验出来,凡是我觉得你说的好的地方,都是我不懂
的。
凡是我觉得你说的烂的地方,都是我擅长的。这就好比打擂台,你不懂的地方,人家说啥就是啥,你只能任人宰割。你稍微懂一点,就能辩思,就能反击了
。正因爲有你这样的一个人,我们就能把你当做一个尺规来衡量自己的
水準。
有人越觉得你说啥都对,只能证明那人真的没啥水準。反而有人越能挑出来你的毛病,那证明他在一点点的进步。——这就是你的正面价值——高史。自然你、还有梁达也有成功的道理,你们最让我佩服的地方,是你们的表达
能力,就是你们的演讲才能和主持才能。
很多人肚裏有货,但就是表达不出来。别说面对镜头了,公衆场合讲句话就心虚。而你们面对镜头与观衆,还能侃侃而
谈,颱风稳健。这是我最想学习你们的地方。
可是,听了你的解说节目,当做故事听一听可以,但千万别把你当做知识。
这是我这次来节目的原因之一,我奉告在场的各位还有电视机前的观衆,想获取
知识只有一种途径,从小老师都告诉我们,那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最后我用张岱的那一艘小船做个结
尾。
「天下学问,惟夜航船最难对付。」——我觉得「对付」两个字用得最妙。
纵然你一生治学,但遇到一个什幺都敢说的二把刀,你也对付不了。「对付」本
来就是个调侃的词语,字裏行间我看到了张岱深深地自嘲。张岱何许人
也?明末当世才子,山阴状元坊张氏之长孙,肩负着重振家声的
使命,但正好赶上明清鼎革之际,山河巨变,国破家亡,一腔抱负,付与东流。原本的理想是想在庙堂之上,经纶天下,最终却沦落在一艘小船上,教人争那两
三寸的落脚之地。这不正是自嘲吗?那家伙一口气滔滔不绝地说了那幺多「废话」,丢尽了俺的脸面,令俺狂喷
了十几升血,当场身亡。
我听完了高史了讲述,看在他坦诚的态度上,决定给他一个机会,我告诉他
,你得把你女朋友找来,托梦也好,上身也罢,反正你得让她跟你睡上一觉,你就可以恢複生命。
高史听了我这个滑天下之大稽的想法,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说,「既然你选择相信了我,就不应该怀疑。我是蒲松龄没骗过你吧。」
说完我就消失了。高史要抓紧时间,要赶在自己火化之前找到自己的女朋友跟她干上一
炮。说来高史这个人也是有缘,他还真的成功了,儘管她的女朋友也很抵触冰恋
,可她实在是太喜欢和高史做爱了,禁不住高史的甜言蜜语还真的做上了。
那时我透过通感手段,目睹了这一切:灵魂回到原先世界的高史,急忙来到李秀秀的家中,那时李秀秀也正专心
地研究怎幺维修超级写作系统。高史靠着落地窗望向窗外的漫天白雪纷飞。到底还
是跟她说明了前因后果。李秀秀也体谅高史的良苦用心和他的爱意,她那好看的大眼睛不经意间瞅向高史。
于是李秀秀悄无声息地走过去,用手指在他下巴上一挑,高史跟随着她的手指与她迎合,四目相对,李秀秀看起来十分美丽动人,像是青春少女的感觉。
那一刻,高史颇爲动心,他的喉结动了动,将李秀秀搂在自己
怀裏,沐浴露的香气顷刻之间布满两人的世界,他揽住李秀秀轻声道:「在想你工作的样子爲什幺总是那幺好看迷人。
」
李秀秀的身体在高史接触的一瞬间僵住,尤其是听了他的话以后,她的心
如小鹿乱撞,「你骗人!」说时被挣脱开他的怀抱,转身过去。
「我只是实话实说。」高史看着李秀秀别过的脸,上面居然印满红霞。他一
手按在李秀秀的肩膀上,一手垂在半空中,彷彿在下了很大的决定一样,一个转身,李秀秀竟然亲上了亲上了高史的厚唇。香甜的气息向高史袭来,高史搂紧李秀秀,两手在她的后背乱摸,而李秀秀
也把自己的手扣紧了他的脖子,这个吻长得让两人几乎窒息。
唇瓣分开,高史柔情地看着李秀秀,将自己的手轻轻拍在她的肩上,轻轻地
帮她揉着,惹得她一声害羞的惊呼,高史再也忍不住的打横抱起李秀秀向房间裏走去。
高史抱着李秀秀走进房内,两人马上躺到床上不断热吻。高史顺手将李秀秀
正装上的纽扣一颗又一颗的解开,李秀秀的手也不停歇,在他后背隔着衣服不停的抚摸,时而将自己的手插进高史的裤裆裏,时而又将手紧扣在他脖子上
狠狠地索吻。高史一面吻着,一面用手将李秀秀的正装褪下,又在白色的衬衫上搓弄她那
硕大的乳房,像是不过瘾一样,刹那间的工夫脱下了她的衣服,这时她的上身只留下粉色的乳罩。
乳肉在乳罩的包裹下,依然被挤压得露出大片花白的
肌肤。高史从她唇上,颈脖,锁骨一路往下亲吻,用舌头在肆意妄爲得品尝着,最后来到乳肉四周,
那裏白得让人亮瞎了眼。他一边用手搓弄着李秀秀的双乳,一边又吻上了她那两座乳
峰。在高史的揉
挤下,粉色的乳罩禁不住高史双手狂揉捏搓,裸露出大片的雪白高耸的乳峰,就连粉红色的乳晕衬着玲珑挺俏的乳头也欲隐欲现,高史见此情况一口便吮
上了其中一颗鲜红的草莓。他用力地吸吮,一时像个婴儿般,啜吮着,一时用舌头绕转,在舌尖顶住向下压挤乳头。
右手满握丰盈满溢的乳肉,手指轻轻搓揉乳头,令李秀秀呻吟娇喘
出声。
高史情欲大动,用自己的侧脸磨擦着李秀秀的粉乳,舌头还在轻卷慢品。但
见李秀秀俏脸泛红,迷醉不已,媚眼半闭,眉头微皱,轻咬下唇,似是强忍着不断袭来的快感,嘴裏更是哼出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呻吟声。这时高史又移上吻住李秀秀的樱桃小口,轻探而入,不住挑逗她的香舌,同
时在李秀秀的説明下,自己脱下了上衣,将火烫胴体压在李秀秀身下。
他的双手也并没有閑着,来到李秀秀的背后,解开扣子,彻底将她的豪乳释
放出来。
离开李秀秀的樱桃小嘴后的他又一次叼上了她的乳尖,李秀秀纵使心裏灼热难忍,嘴上还是出卖了她,在高史的强烈攻势下,李秀秀不止一次将
自己的舌头吐出狂舔唇角四周,脸上更是爬满红晕,让她看起来更加美丽动人,惹得高史一阵心痒。
高史飞快地脱掉自己身上全部的衣物,精壮结实的躯体,粗长硬挺的阴茎昂
然地挺立眼前,李秀秀看着不禁心裏又喜又惊,不知自己是否禁受得起?忍不住有些胆怯地把大腿夹紧了一下。高史见李秀秀这般反应,更是心动不已,立即扑了上去,俩人火热的身躯,
毫无保留地紧紧贴合。
李秀秀感觉小腹一根粗大滚烫的阴茎在自己体内烧灼着自己下体,随着心跳不断地颤动,霎时脑中一片空白,只想儘快与张子合体交欢,香臀不由得往上
挺动摩擦。
高史看準时机,阳具撑开李秀秀的溪水泛滥成灾的洞
穴。一沖到底!「啊——」李秀秀疼的小脸煞白,紧紧地用双手抓着高史的后背上,在一次
又一次的沖击中,他的背后被李秀秀划出一道又一道长短不一的痕迹。
沐浴在性爱中的高史显然不知,相对于那些小痛楚,此刻等待在着他是梦寐已久的情慾,他的腰身使劲儿胡乱猛沖。
李秀秀忍不住的小声抽泣,柔弱的根本经不起高史这番折腾。十几分锺以后,李秀秀竟然从疼痛中隐隐感觉出几分酸软,慢慢开始迎合,她双腿夹紧高史的后臀,自己挺身而入,在一浪高过一浪的高潮中慢慢迷失
了自己。
半个小时后,李秀秀气息不稳的躺在高史的怀裏,脸上透着粉红看起来十分
惹人怜爱。